第167章 兵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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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迎战!”

看出现在长信侯的状态不太对,薛奇峰也没有犹豫,提刀带着士兵打开了潼关的大门。

见潼关大门被打开,叛军们立即一拥而上,妄图趁机撕破防线攻入潼关。

长信侯本人更是杀红了眼,扔下穆逸的尸体就疯狂的砍杀起来。

“列阵!所有叛军投降不杀!”薛奇峰坐在马背上,大喝一句。

几经波折,几度僵持的两军终于打上了。

叛军没了粮草,现在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北辰军士气高昂,之前长信侯的所做所为让他们也憋了一口气,现在正是发泄的时候。

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冲天,兵器相撞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奶奶的,今天我一定要让你们这些只会拿百姓的命威胁的龟儿子跪下叫爹!”赵将军一骑当先,挥手取下了副将乙的性命。

副将乙前一刻还在挥刀砍杀北辰士兵,后一刻却感觉到脖颈一凉,头颅就这么滚了下来。

“哈哈哈,老子也算是给枉死的百姓报了仇了!”赵将军舞了舞大刀,摆了个自以为帅气的姿势。

苏悦在城墙上看到这一幕也忍俊不禁,这赵将军看上去年纪挺大,里子倒是很中二嘛。

副将乙一死,叛军们的节奏顿时被打乱,竟是带上了几分慌乱。

“你们在干什么?杀了他们,朕给你们加官进爵!”长信侯坐在马背上,看似正在指挥战局,眼里却带上了几分癫狂。

“就凭你,也配称朕?”

长信侯还在呼喝,身旁却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

长信侯应声回头,自己身旁的护卫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杀了,一个面色沉肃的年轻男子正冷冷的看着他。

不知为什么,长信侯总觉得他有几分眼熟。

“就凭你也想杀了我?”长信侯讽刺一笑,出其不意的提刀朝对方砍去。

来人正是苏欢。

苏欢动作利落的躲开他的攻击,冷笑:“宝刀已老,众叛亲离,就算你当了皇上又如何?”

“竖子胡言!”长信侯暴怒而起,舞着大刀再次攻向苏欢。

原本应该气势十足的攻击,却因为长信侯的情绪失了几分准头。

苏欢轻巧闪过,眉眼一戾:“你的招数已尽,现在该轮到我了!”

他的招式并不花哨,举手抬足间却带着十足的杀意。

苏欢紧紧盯着长信侯,脑海里闪过的却是三个同伴凄惨的死状和他这几年来卧床的日日夜夜。

“这一切都是你欠我们的。”苏欢横剑上前,长信侯立即抬手阻挡。

可他没想到的是,苏欢不过虚晃一招,立即回身以十足之力刺了过来。

胸腹处剧痛,长信侯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一眼。

苏欢的长剑已经刺入了他的胸口。

暗红的血流了出来。

长信侯瞪大了眼睛,看着苏欢忽然想起:“你是苏悦的哥哥?”

苏欢将手中的剑又推进几分:“是啊,刚刚你还想杀我妹妹?”

看着长信侯渐渐失去生机,苏欢勾唇:“对了,是我最先发现了你的秘密军营,也是我将这件事告诉了太子殿下。你今日的种种都是我和苏悦造成的,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长信侯死死盯着苏欢,恨不得用眼神直接将他杀了。

苏欢冷眼看着长信侯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暗淡下去,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也许长信侯至死都不会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死在了籍籍无名的苏欢手上。

一直压在心头的大石彻底放下,苏欢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他毫不犹豫的割下长信侯的头,高高举起:“长信侯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足以让激战正酣的人们停下来。离得近的部分叛军看的真切,眼中露出茫然的神色。

一个人跪了下去,两个,三个,像是被传染了一般,乌压压一大片叛军跪了下来。

就算有几个负隅反抗之辈,也被迅速的解决。

这一场战争,竟然以这样的结果作为了结束。

薛奇峰快步走到苏欢身旁,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立了大功,我一定好好为你请赏!”

苏欢一个踉跄,长信侯的头掉到了地上。

薛奇峰尴尬的收回手,呵呵两声:“这头挺活泼的……”

不过好歹这场仗已经打完了,大家动作迅速的开始收拾战场。

苏悦却皱着眉头走到长信侯的尸体附近。

“怎么了?”齐珩注意到她的动作,跟在了她的身后。

苏悦没有理会长信侯的尸体,却绕着他的战马走了一圈:“你不觉得这马惊得太是时候了吗?”

作为常年征战沙场的将领,长信侯的马术不说天下第一,也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很不用说,这些战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怎么会那么容易受惊?

齐珩闻言也蹙起了眉头。

此时苏悦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她的视线落在马尾处。

没等齐珩发问,苏悦便抬手将马尾撩了起来。

只见厚厚的马尾下,赫然出现了一个深深的血印,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入一般。

苏悦用手指按压在血印上,战马立即仰天嘶叫了一声,扬蹄欲跑。

齐珩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它,苏悦赶紧用力按了按,果不其然在血印处拔出了一根筷子粗细的短针。

“真的有人动了手脚。”齐珩伸手接过短针,仔细端详了一阵。

苏悦点头:“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长信侯背后还有合伙人。”

只有合作者才会担心穆逸真的劝服长信侯,趁乱对战马下手,除掉了穆逸这个威胁。

不过对方可能没有想到,误杀亲子的长信侯会情绪崩溃,最终导致战败。

齐珩环顾四周:“既然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动手,当时必定站在里长信侯很近的地方,说不定他还在这里。”

只是现在场上的叛军足足有十几万,若是一个一个查探,不知要到猴年马月了。

“不必心急,从这里回京城还有不短的路程,对方要是还在,一定会露出马脚。”苏悦说道。

齐珩抿了抿唇,现在也只能这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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