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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五行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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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刺客盟三长老郭保义带着孤鸿来到西山寺,向正在西山寺礼佛诵经的大长老袁明哲,说明孤鸿前来捉拿虚一的事情。原本孤鸿以为大长老会护短,帮着虚一。没想到袁长老却是深明大义之人,只道若是虚一真的犯下罪行,他愿意将虚一交出。郭保义知道了大长老的意思,便带着孤鸿离开了西山寺。二人一起前往刺客联盟。

在前往刺客盟的路上,需要经过一个叫虎口关的关卡。在西山山脉深处,有一条蜿蜒盘旋的山路沿着群山山腰直通后山,而虎口关就设在这条通道上。虎口关易守难攻,就像一头老虎张着倾盆大口,牢牢地扼守着西山山脉。

看守此关的人叫袁冲,乃是大长老袁明哲的儿子。袁冲二十来岁,年轻气盛,敢拼敢闯。大长老有意放他在此历练。而他也不负众望,这些年来一直恪尽职守,镇守着西山的安危。

临近中午,孤鸿与郭保义二人来到了虎口关。虎口关高大雄伟,巍然屹立。高高的城墙与周围的山峰融为一体,坚不可摧。城墙上旌旗霍霍,有几个卫兵正在放哨。城门敞开着,城门上面牌匾上,刻着“虎口关”三个雄劲有力的大字。

孤鸿看到城门敞开着,欲策马向前闯进城去。却被郭长老拦住,“孤鸿,且慢。切勿轻易闯进这扇大门。”

“这是为何。”孤鸿不解,停下了脚步。

“这扇大门后面是个瓮城,瓮城内摆有五行阵法。若是冒然闯进,恐怕性命难保啊。”提起五行阵法,郭保义有些惶恐不安。

孤鸿听了,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城门口处,并无卫兵看守。那我们该怎样进去。”

“稍等片刻,我去叫袁冲贤侄关了阵法的机关。”二人正说着,只见城墙之上突然出现一个人来。此人二十来岁,长得相貌堂堂,貌似潘安。他身穿深蓝白边绣花锦绣袍,脚套乌青登山屡,腰间佩戴着一把青钢宝剑。此人正是袁冲。

原来,正在城墙上放哨的卫兵,看到三长老到来,立刻跑去把袁冲唤来。袁冲一听,匆匆赶到城楼上。他看到三长老身边还带着一个陌生人,大声喊道:“郭叔,你身边的那人是谁呀。”

“孤鸿,”郭保义向袁冲做介绍,“这次虚一道长在外面杀死多人,这位孤鸿小兄弟特意与我一起前往刺客盟,调查事情原委。”

“既然是外人,请恕袁冲无礼,不能放那孤鸿进关内。”

“袁冲贤侄不必担心。若是出了事,三叔一人承担。”

“郭叔,你为何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虚一道长。”

“如今南瞻部洲妖魔横行,是人是妖难以辨认。并非三叔不相信虚一道长,有道是清者自清。三叔就是想还虚一道长一个清白。”

“既然三叔这么说,那你又怎知这孤鸿不是一只妖。”

“刺客联络点的周兴掌柜,变成妖怪之后,正是被孤鸿少侠所杀。”郭保义见袁冲不愿意放行,又道:“贤侄啊,况且你爹也是这个意思。”

“我爹?”袁冲叹了一口气,“糊涂啊。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和我爹都当好人,我来当这个坏人好了。”

孤鸿站在一旁听得清楚,他见袁冲是死活不肯放自己进城去。他仰头喊道:“既然袁兄不愿意放我进去,那只好硬闯五行阵了。”

“硬闯?”袁冲听了笑出声来,“若是孤鸿小兄弟能够破了这五行阵。我便放你进城。”

“好。”孤鸿听了,欲策马闯进城门中的五行阵。

郭长老一看,连连摇头阻止,“孤鸿小兄弟,不可意气用事。这五行阵阵法诡异,相生相克,而且因人而变化,每个闯入者看到的情形都不尽相同。乱入者无不丧命。”

“此阵法可有人曾破之。”孤鸿回头,问郭保义道。

“有。只是很少。”

郭保义话未说完,孤鸿已经纵身跳到城门中去了,“那就可以了。我去试试。”

城门内,瓮城白茫茫一片,无边无垠,十分明亮。眼前有一条小路直通远方,一眼望不到头。这里就是瓮城吗,不像啊,莫非这里是五行阵里的虚境。孤鸿正琢磨着,突然从空中抛下数十支匕首,孤鸿眼明手快,立即往前空翻躲过。

“什么人。”孤鸿厉声问道。只是没人回答。他双脚刚站稳,只觉的头顶亮光一闪,又有数十把长剑从天而降。孤鸿连忙拔出玄铁刀来格挡,“噼噼啪啪,”孤鸿一阵手忙脚乱,终于把飞来的长剑击落,化险为夷。

若说这里是虚境,但这些飞来的兵器又是这么的真实。这里的虚虚实实,实在令人难以捉摸。孤鸿没有办法,只好拼命朝前跑去。就在他刚迈开步伐跑了几步,从头顶的空中又射来无数支箭弩。孤鸿左劈右挡,将射到眼前的箭弩拦下,只是,仍有一支箭弩射伤了他的手臂,鲜血直流。

孤鸿看着伤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进入五行阵中,触动了阵中的暗器机关。机关暗器铺天盖地倾泻而下,真假难辨,令人防不胜防。孤鸿一边往前跑去,一边持刀小心应对从身后射来的暗器。也不知跑了多久,孤鸿越来越累,而这条路却一直没有尽头。过了一会儿,从空中射来的暗器越来越多。“扑扑扑,”暗器纷纷落到脚下。

孤鸿心想,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呀,迟早被暗器杀死。他想到刚才三长老有说过,五行相生相克,不如利用这个道理做文章。想罢,他决定一试。他心里捉摸着,这暗器属金,当属金阵。

他环顾四周,果真看到不远处的头顶上,悬浮着一面三角指令旗,上面绣着“金阵”二字。暗器正从指令旗四周不断地朝他射来。孤鸿一边躲避暗器,一边心想,既然是金阵,那火克金,只要找到火阵就能把金阵压制住。我该去哪找火阵呢。

他记起孤鸿在师门的时候,曾听师父说过,金属西方。若是自己现在在西方。那它的对面就是东方。东方属木,应当是木阵。火阵在南方,应当在金阵的左侧。他看了看指令旗,立即往指令旗的左侧跑去。他一边躲避暗器,一边拼命地跑。没过多久,果真看到不远处有火阵的指令旗。再往前跑去,只见眼前大火熊熊,热浪滔天。

这里便是火阵了。孤鸿身后的暗器跟着追到这里,瞬间被熊熊大火给烧没了。果然就如孤鸿所料,火克金。金阵很快被火阵打败,金阵消失了。

孤鸿站在两阵中间,得以安然无恙。他终于摆脱了金阵,心中窃喜。可惜好景不长,这五行阵相生相克,既能相克,也能相生。金阵被克制住了,只是金生水,金阵又立即生出水阵来。只见那金阵指令旗唰唰唰变成了水阵指令旗。从指令旗四周生出一股大水柱,直冲火阵。

火阵被水阵克制,很快就消失了。不过,火阵也生出土阵来。土阵立即变化出一堵土墙,把水柱挡了下来。于是,金木水火土五阵相生相克。如此反复,来回斗了几次,五行阵逐渐平息了下来,四周的白色光芒退去,五行阵终于被破,恢复了瓮城原来的模样。

只见瓮城四周的城墙上站满了卫兵,正在摇旗呐喊,为自己破了五行阵喝彩。孤鸿一人手持玄铁刀,站在瓮城中央,抱拳致谢。

这时,瓮城的一个城门缓缓打开,袁冲从城门里走了出来。他走到孤鸿面前,“虽然你破了五行阵。不过,还是不能进入城内。”说着,他拔出腰间佩剑,欲与孤鸿一较高下。“你还得过我这一关。”

孤鸿刚才被困在五行阵中,早已筋疲力尽。现在面对着袁冲,他已经没有胜算的把握。“刚才你不是说破了五行阵就可以了吗。”

“那是刚才,现在不行了。”

“如此言而无信,怎能服众。”

“我只知道我的职责是拦下对刺客盟不利的人。”说着,二人正准备动手。

“住手!”突然,从虎口关大门外传来一声呵斥,只见从大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大长老袁明哲。原来,大长老看到孤鸿与三长老走后,放心不下,担心袁冲会加以阻拦,他便急匆匆往虎口关赶回。没想到结果正如他所料,他看到袁冲正在为难孤鸿,他立刻出手阻止,“够了,袁冲。放孤鸿小兄弟进去。”

“父亲,”袁冲看到他爹,连忙上前躬身施礼。“孤鸿毕竟是一个外人,为何要放他到刺客盟。”

“孤鸿已经替咱们除掉了联盟中的怪物,保住了刺客盟的声誉,也算半个刺客盟的人了。”

“不论如何,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虚一道长被人抓走吧。”袁冲一再坚持。

“若是虚一真的有罪,该捉就捉吧。”他爹却不予理会,他转身对孤鸿说道:“孤鸿小兄弟,不必见怪。且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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