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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追梦人生天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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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即墨村边的河岸上,一名穿着紫色长衫的老者,背着一柄长剑负手而立,注视着宽阔的河水,河面上有一人,背手立于水面之上,正缓缓向这边靠近。

离的近了,来人原来是立在一根毛竹之上,毛竹入水只有三分,恐怕没有毛竹,他也能立于水面之上。仔细看去,此人三十多岁,面若冠玉,目若朗星,一袭白衣,腰间缠以蓝色丝带,丝带里斜插一管金刚长笛,更显风流倜傥。

紫衫老者开口说到:“数年不见,沐老弟真是越发气度不凡啦!”

原来这白衣男子便是令江湖上闻风丧胆的邪尊沐兆阳。

沐兆阳大笑两声,开口说到:“哈哈哈!剑神前辈也是风采依旧啊!”

紫衫老者便是北海剑神柳青枫。

柳青枫六十来岁,被三十多岁的沐兆阳称为前辈,本无可厚非,但是柳青枫却说到:“呃…沐老弟这声前辈我可担当不起啊!老朽只是虚长几岁罢了,江湖上一贯按照达者为师,叫你一声老弟,我已心有惭愧了!”

沐兆阳笑到:“呵呵!老哥说笑了,说笑了!”

话虽然说的还是谦虚,但称呼已改成了老哥,他停顿一下,接着又说到:“不知老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柳青枫说到:“哦…我只是想与老弟打听打听,这即墨一村57口人的命,是谁的手笔?”

沐兆阳眼神突然一冷,嘴上冷冷说到:“原来,老哥是来问罪的,那么出手吧!”

十年之前,沐兆阳初出江湖,便在江湖上轩起一片腥风血雨,又因为其武功邪魅,被江湖上冠以邪尊。那时的沐兆阳意气风发,后来前往北海挑战剑神柳青枫,最终战败,从此便隐退江湖。

柳青枫说到:“沐老弟误会啦!”

沐兆阳却一声狂笑,讥讽到:“哈哈哈!我沐某人,从来就不在乎天下人如何看我,我就是我,人是我杀的,你又待如何?”

柳青枫也被激出了火气,怒道:“好…好…好啊!那就让我试试阁下的本事!”

说完右手一招,背后长剑“噌”的一声离鞘而出,刚好落在其右手。

沐兆阳冷哼一声,也拔出腰间长笛,右手一挥,身随手动,跃向柳青枫,当空劈下。

只见柳青枫右手一个剑花,身体向后飘出几米,长剑向前横斩而出,一道银白色的剑气犹如实质,往沐兆阳腰间而去。

沐兆阳肩膀向下一压,腰间用力,双腿抬起,硬生生在半空中做了一个转体,将原本竖立的身子横了过来,堪堪躲过剑气。

说时迟,那时快!沐兆阳躲闪剑气的同时,长笛撩出,由下至上攻向柳青枫下腹。

柳青枫横斩的剑势立刻改为下截,阻击沐兆阳的攻势。

二人你来我往,已经斗到百十余招,仍不能分出胜负。

柳青枫心里暗暗佩服,这沐兆阳,据说从小便是孤儿,一直穷困潦倒,也没有接触过任何武功。直到21岁时,才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幻月神教秘典,自学成才,只用了3年便踏足江湖,一出江湖便惊艳了天下。

柳青枫内心一阵唏嘘,相较于十年之前,沐兆阳现在已经更加可怕,浑厚的内力已非自己可比了,想到此处,心中顿生无力之感。

沐兆阳内心也是极度佩服柳青枫,即便自己浑身解数,也是始终无法占到一丝便宜。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虽然他习武时间不长,但因为自己的功法特殊,他自信单论内功修为,除了轩辕家的那个老头,整个天下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比得上自己的。

虽然两人各怀心事,手上却没有丝毫停顿,此时若是有人在旁边观看,定会震撼无比。虽然只有柳青枫一人一剑,此时却见满天的剑影飞舞,让人分不清那些是残影,那个是要命的真剑。

别人分不清无所谓,因为攻击的人是沐兆阳,他分的清就行,此时的沐兆阳长笛挥舞,看似清风拂月,却是招招逼进。

这时,柳青枫一招长虹贯日刺向沐兆阳,沐兆阳没有选择躲闪,而且用左手持长笛截挡,紧跟着抬起右臂,立手为掌推向柳青枫。

此时二人近在咫尺,柳青枫见剑招被破,心中盘算,若是硬接沐兆阳这一掌,自己变招斜劈,有很大把握可以将沐兆阳斩于剑下。但若自己承受不住这一掌,或是沐兆阳有办法躲过自己这一剑,那么自己便必败无疑。

沐兆阳心中盘算的却是,自己的这一掌,肯定会比柳青枫的剑快,而且柳青枫也一定承受不住这一掌的力道,他有这个自信,若是柳青枫敢硬接这一掌,那么他必败无疑。

柳青枫最终还是没敢硬接这一掌,运转全身内力于左掌,对上了沐兆阳的右掌。二人掌心相迎,巨大的威压压的周边空气“噼里啪啦”直响,在掌心相接的一瞬间,空气再也承受不住,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伴随着巨响,地上的尘土被崩了起来,漫天飞舞,两人也被震的各自向后飞出,在身后留下两道残影。

沐兆阳连退二十多米才稳住身体,连接几个手势,方才平复下体内躁动的血液,只是五府内脏仍在翻滚,显然受伤不轻。同时心中不得不佩服柳青枫,这老头强的是剑招的玄妙,内功修为是他的弱项,却也是如此深厚。

另一边的柳青枫情况更加不妙,他是摔倒在地,连连吐了三口鲜血才稳住心神,连忙接了一个手印,平复了一下体内真气。他伤的很重,经脉也受损严重,因为年龄大了,能不能恢复好都难说了,他站起身来,望着沐兆阳。

这时沐兆阳抱了抱拳,开口说到:“是我取巧了,今天到此为止,后会有期!”说完转身离去。

柳青枫看着沐兆阳的背影,开口说到:“沐老弟谦虚了,老朽败的心服口服!不过还是希望沐老弟能够心念天下苍生,善哉善哉!”见沐兆阳没有回应,只能苦笑一声,转身离开。

沥风来到天剑门,已经是三天以后了,天剑门是中原武林第一大派,建在临州城外的邙山之上,掌门余文峰掌管天剑,号令天下。

此时,沥风二人正在天剑门的天剑大厅里,大厅里掌门余文峰背手而立,几位长老分立两侧。

李文涛将情况说明之后,接着说到:“掌门师兄,陆离这孩子天资很不错,你看要不要收为弟子?”说完指了指陆离。

余文峰“哈哈”一笑,看了一眼李文涛,又笑着对陆离说:“孩子,你过来。”

陆离闻言,连忙走了过去,余文峰拿起陆离的右手开始号脉,嘴角慢慢露出笑意,然后又从陆离手臂开始摸骨,一直捏到脚踝。

众人看着余文峰的表情,便知道陆离的根骨一定很好,余文峰这时开口问陆离:“你练过武功吗?”

陆离有些紧张的回答到:“没有。”

余文峰摸了摸下颚的胡须,嘴里念叨到:“咦…难得一见的好根骨,只是这父母若是普通人家的话,倒是真不简单呀!”

随后他又问到:“你父母真是种地的普通人?”

沥风听到余文峰这么问,心中盘算陆离会怎么回答,要是几天前问,他们还真不知道,他们的父亲其实会功夫。不过这时陆离已经肯定的答到:“是的。”

余文峰又看向沥风,对李文涛说到:“这个孩子你怎么打算?”

李文涛说:“这个孩子情况有些不妙,掌门师兄给看看,有没有好的办法?”

余文峰听完有些疑惑,招招手示意沥风过去,沥风连忙走了过去,余文峰手指刚搭上沥风脉搏,眉头便是一皱。放下沥风手腕后,对李文涛说:“这孩子到也是奇迹啊,受如此内伤居然能够活下来!”

沥风闻言,心里顿时一阵紧张。

李文涛说到:“我见到他时,他是倒在村庄边上,应该只是受到一点余震,方才有幸保住性命,不过…”

李文涛没有往下说,余文峰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沥风,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

沥风见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开口问到:“掌门真人,能告诉我…我…的情况吗?”

余文峰道:“你想知道?”

沥风坚定的点点头,余文峰又看向李文涛,李文涛开口说:“孩子,你…经脉损伤严重,基本无法修炼内功,你…明白吗?”

沥风闻言,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一路上他与陆离都在商量,从今以后,要学好武功报仇雪恨,可万万没想到,才过几天,他的希望便破灭了。

陆离看着呆若木鸡的沥风,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小风,你放心,你的那份也由我来完成。”

沥风被陆离拍醒了,有些不甘心看着李文涛,见他不说话,又看向余文峰,问到:“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余文峰看着沥风与陆离,心中想的却是这两个七八岁的孩子,面对如此变故,又在陌生环境下,还能如此镇定,倒真是不简单。当下心中也是有些喜欢,于是开口说:“世间万物,哪有定数,孩子,今后会如何,得你走过了才知道,明白吗?”

余文峰说完后便叫人带沥风与陆离去安顿去了,等二人离开后,余文峰问到:“师弟,能看出那人手法路数吗?”

李文涛开口说:“回掌门师兄,那人是用内功,震断所有人的心脉,未用任何招式。”

余文峰听完后便说:“用内力震杀那些普通人,虽然不简单,但江湖上能够做到的人倒是大有人在,只是为什么要杀这些普通人呢?”

旁边的云文海开口说:“掌门师兄可记得去年蜀州的事?”

去年蜀州确实也发生过一件同样事件,一个村子的普通人,全部被屠杀干净,余文峰点头表示记得。

李文涛却说:“蜀州那起是用剑屠杀,基本可以确定是魔教所为,这次却是用内力震杀,掌门师兄,你看这手法是不是很像邪教的噬魂天音?”

余文峰闻言倒是一愣,思索片刻道:“难道是沐兆阳重出江湖了?”

众人一听都有些吃惊,余文峰接着说:“这事先放一放,沐兆阳即使再厉害,也终归是孤身一人,我们现今最重要的事,还是要着手对付轩辕那个老匹夫!”

众人都走后,李文涛被单独留了下来,余文峰看着他,笑着说道:“师弟有心了啊!”

李文涛知道余文峰说的意思,微微一笑到:“当年若不是师兄出手,也就不会有我了。”

余文峰摇头道:“都是师兄弟,又何须在乎那些,这些年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也不会有今天。”

李文涛说:“我欠师兄的是命,我还师兄的是情,不一样的。”

余文峰摇摇头,转声说到:“沥风那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你瞒不了多久的,他断了心脉是小事,可是生机本已耗尽,应该很难活过十年,你又为何要强行救他?一颗还阳丹代价可不小啊!”

李文涛回到:“应该是缘分吧!不过救他的时候,他还有生机,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还阳丹居然也不能帮他恢复好。”

余文峰说到:“缘分!缘分!”他心中想到,当年李文涛也是生命垂危,自己也是用了还阳丹将其救活的。还阳丹还是拜师时,师父给他们的拜师礼,只要有一口气在都能救活。他们每人也只有一颗,相传是祖师爷炼制传下来的,现在已经断了传承。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带着沥风二人前往住宿的地方,一走出大厅,男孩便开口介绍说:“两位师弟,我叫孟青尉,是本派的内门弟子,以后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与我说。”

沥风见孟青尉性格随和,非常友好,便开口问到:“什么是内门弟子呀?师兄可不可以给我们介绍一下本门的情况?”

孟青尉看了一眼沥风,又看了看陆离,沥风直觉,这个孟师兄看他俩的眼神有些不一样,看自己很平淡,而看向陆离时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情。

这时孟青尉开口说:“本门分为内门与外门,新入门的弟子需要在外门生活学习,然后通过每年的宗门大比,前十名便可进入内门,接受更高的功法学习,不过要是十五岁之前不能进入内门,基本上就没有机会了。”

他虽然是在介绍,不过沥风能够感受到他语气中的自豪,陆离这时说到:“一年只有十人能进内门,唉!这竞争也太大了。”

孟青尉笑着回到:“那是肯定的,宗门一年要招收好几百外门弟子,加上历年积压的人员,所以能进内门的都是千里挑一。不过陆师弟你不用考虑这些,掌门要收你到门下做亲传弟子,以后前途定不可限量!要知道亲传才是本门的核心弟子,只有长老的弟子才是亲传弟子,他们以后有机会成为宗门的长老,最不济也是各地分坛的坛主。不过内门弟子要想成为亲传弟子,每三年才有一个名额,就是三年大比的第一名。”

沥风心中算是明白了,原来亲传弟子地位如此高,也难怪孟师兄对陆离那么客气了,只是想想自己,心中难免有些失落。陆离见沥风情绪有些低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放心,肯定有办法的。”

沥风点点头,没有说话,孟青尉见状摇了摇头,心中叹息,他从小就天资聪颖,五岁便入门,却用了九年时间才进入内门。他见过太多资质良好的师兄弟铩羽而归,伤心欲绝,沥风的情况别说经脉尽毁,就是好好的又能有多大机会呢?这个世界从不缺少天才,缺少的只是绝顶天才,更何况大部分绝顶天才,因遇不上自己的伯乐而泯然众人矣!

安顿好住宿后,孟青尉便离开了,二人被安排在一间屋子,晚上是一名叫陈立农的外门师兄送的饭菜。陈立农二十岁左右,瘦高个,进来后便有的没的与陆离说话,直到二人吃完饭,他才客气的收拾东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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