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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父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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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街的尽头,向右转,便来到了步行街。不远处就可以看见将军府的宏伟建筑,门口的两座三米多高的石狮格外醒目。肖浩和他们挥手告别,其实左司马府离着不远,约莫半刻钟的路程。今夜的步行街格外冷清,街上偶尔从暗夜中钻出两三个行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又消失在黑夜中,四周只有淡淡的月光映下的残影。远处不时响起一两声鸦叫,戚戚沥沥。

叶殊走向台阶,唐龙紧跟其后。

“公子,怎么如此晚才回来,将军已经回府多时了,他特意交代,如果你回来了,去书房见他。”其中的一个侍卫说道。

“知道了,将军回来多久了?”

“中午吃饭时分回来的,原本早晨回府的,半路上,皇帝召见,这才中午赶到府中。回来的脸色沉重,似有什么烦心事?公子,你快些去瞧瞧发生了何事?”他对将军的事极为好奇,这才催促叶殊去书房。

“哦!”

叶殊大踏步的迈过门槛,穿过两三条岔路,这才走到书房门口。书房的门关着,叶殊觉得父亲想必早已睡下,走上前推开房门。房里的灯亮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正端坐着,虽已中年,头发有些凌乱,但风采依旧;眉头紧锁,似有心事?

“父亲,唤孩儿前来可有要紧的事?”他小心翼翼的问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殊儿回来了。”父亲抬起楼,脸上的愁容消散了不少。

“孩儿,今日外出游历,半路突遇歹人,这才耽误了不少时间。”叶殊只说了遇袭的事,其它的杂事没说与父亲。

“竟有这种事,看来有人想对将军府动手,以后需多加留心。”紧锁的眉头舒展不少。

“孩儿谨记。父亲,皇帝召见所为何事?”

“我正要告诉你,安帝要为你安排官职,做个小小的鸿胪寺客卿,我本无意你涉足朝堂,希望你做个逍遥自在的读书人。一入朝堂深似海,从此在安帝身边做事需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我再三央求,陛下执意如此。”父亲有点担心。毕竟从小和安帝相熟,他的人品如何自是清楚不过。

“无妨,父亲,既然是陛下特意安排的,想来必有深意。我去便是了。”最近几年,将军府声势日隆,加之安申之战中,父亲身先士卒,以身作则,率领叶家军赢得了首站的胜利,声望盖过安帝。安帝让叶殊做官,一来为了监视,二来考察他是否如传闻所言的那般睿智。

“做官和做人本无差别,侍奉陛下,需尽心竭力;对百姓,宽厚以待。”父亲谆谆教诲。

“父亲的教诲,孩儿铭记于心。日后定为百姓谋福利,为万世开太平。”叶殊正色道。

“这次申国作为战败国,三日之后的花灯节上,特派使者相谈赔偿事宜,你就职的鸿胪寺会作为主要谈判方,到时你需尽心从中斡旋,促成谈判的完美解决,结束战乱,还百姓一个和平祥和的家园。”

“这是自然,我自不愿百姓饱受战乱之苦。”

“很好,你能如此想,为父心甚慰。”

夜深了,风吹动着窗户,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今夜的风比往日更加猛烈。院内的树叶唰唰作响。

“殊儿,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父亲起身,慈祥的看着他。

“那孩儿便回房间了,父亲也早些休息,莫因国事,伤了身体。”记忆深处的父亲为了供养他上学,早已风烛残年,华发丛生,一个四十多岁的帅小伙竟一夜白头。叶殊看着眼前的“父亲”,眼镜湿润了。

叶殊听到屋顶上有人踩踏发出的响声,声音极小。自从他修炼过霸天星辰诀,耳力能达数里之远,等够听到几分贝之下的动静。

叶殊示意父亲,父亲取出跃龙刀。跃龙刀长约一米,重达二十斤,刀成弯月状,刀身雕刻有两条红蟒龙,摇晃之下,刀声似饿龙咆哮。手持跃龙刀,推开房门,从天而降二十几个身影壮硕的蒙面红衣人。他们落到地上,手持三寸左右的短刀。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将军府,报上名来,跃龙刀从不杀无名之辈。”父亲大喝一声,手中的刀发出淡淡的红光。

“想要知道名字,黄泉路上问孟婆吧。兄弟们,一起上,把他们剁成肉泥。”为首的红衣人杀气四起,嘴角的红布早已被汗水打湿。

面前毫无准备的红衣人举起短刀,数十把短刀齐上。叶殊借助院内的藤条,飞了出去,红衣人紧跟其后。

红衣人的运行速度极快,向一道闪电,似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估计来自于某个杀手组织。

在红衣人出手的瞬间,叶殊急忙躲闪,从后背拿出一柄短剑。这是刚才父亲赠与自己的。

短刀极为迅速的从叶殊右手臂划过,留下了一小道伤口。刺客满心欢喜,似乎胜利在望。瞬间,几名红衣人再次包围叶殊。而在这个时候,叶殊手中的短剑已经顺着刺客身体的方向,深深的刺入一名红衣人体内,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哀鸣声,红衣人倒在了地上。没有一丝防备的红衣人惊呆了。死去的那位乃是会中排名第十的种子号杀手,江湖人称滚刀龙王胖子。在场的红衣人面面相觑,带头的红衣人大喝一声:“退后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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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人的动作慢了下来,但叶殊的短剑犹如神助,出剑奇快无比。短剑所到之处,皆划伤刺客的右手腕,手中的短刀应声而落。红衣人那面罩之上渗出点点汗珠,终于感到了死亡的气息,浑身哆嗦着,似乎要说些什么。

带头的红衣人准备弯腰捡起短刀,突然从后背贯穿出一把刀,他口中鲜血直流,颇感意外的移动着身体,想要确认发生了何事,却因体力不支,重重的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离开了这个美好的世界。父亲的跃龙刀抽出,狠狠的刺入地板之中。父子二人,一前一后制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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