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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爱压过了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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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两个月大,但盈盈已经养得胖乎乎了,这一路的行程似乎对她没有任何影响,每日该吃吃,该睡睡,半点不耽误长肉。

盈盈不认生,林怀玉一靠近,盈盈便高兴的手舞足蹈,惹得林怀玉心都软成了一团。

冬夏笑问她:“公主可要抱抱?”

“嗯。”林怀玉应下,还道:“楚玉这么点大的时候,我还抱过她,没想到转头就要抱她的女儿了。”

冬夏抿唇轻笑,林楚玉也跟着笑了笑,提步就往夜染的所在去了。

夜染虽称作太傅,但一直住在宫外靠近太医院的一处宫殿里,一来方便处理政务,二来,太医院的都是男人,也不会传出闲话来。

林楚玉过来时,因为带着面纱,所以没人认出她来,林怀玉的宫女一路引着她到了夜染宫里,将其他人都打发了下去,才朝她行着礼,道:“公主且看着,奴婢就在门口候着。”

林楚玉应下,待这宫女出去了,林楚玉这才看着面前的人。

许是病得久了,他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不堪,眼窝下发黑,嘴唇苍白,就连原本乌黑的头发,如今也全部变得雪白,仿佛已经病入膏肓。

林楚玉探了探他的脉,的确已经毒入肺腑。

“楚楚,你来了……”

“师父。”林楚玉轻轻唤他。

夜染只能勉强睁开些眼睛,但看着她,便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若是你迟些来便好了,也省得你看着我就这样死去。”

“我会治好你的。”林楚玉语气坚定道。

夜染微微笑着,没有否定她的话,但也没肯定,林楚玉的医术是他教的,林楚玉的水平如何,他想,他很是清楚。

“楚楚,你受苦了吧。”夜染看着面带疲惫的她,轻轻的问。

林楚玉鼻尖微酸。

夜染抬起手来,想要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看手臂抬起,又无力的垂落了下去,只得苦笑:“楚楚,给师父弹一段琴可好?”

林楚玉看他仿佛已经放弃了一般,微微咬牙:“且等师父的病好了,我再弹给师父听。”

夜染望着她,宠溺的笑起来:“你这样的倔脾气,还跟小时候一样。”

提起曾经,林楚玉更加不忍看他的白发,他才刚刚过了三十岁,还有大把美好的年华,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师父若是死了,我会恨你一辈子。”林楚玉说完,转身就出去开药方了。

夜染看着她的身影远去,嘴角却泛起了笑意:“可我已经让你的皇姐独自一人在奈何桥等我许多年了,我也该去见她了。”

林楚玉转过身看着他,轻声道:“若是皇姐,一定会希望师父长命百岁。”

夜染眼神微闪,轻轻的笑:“楚楚,再配师父说说话吧,师父好久不问你的功课,不听你的声音了。”

林楚玉看他病了以后,竟从一个永远不出差错,同源温润谦和的翩翩君子,便成了个爱撒娇的小孩子,嘴角又忍不住抿起了笑意。

只开了药方,吩咐太医院的人立即去煎药后,才从一侧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来,道:“师父若是睡不着,那我给师父念念书。”

夜染笑着应下。

但因为体内的毒,他已经越发的乏力了,每日醒来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就会陷入无法控制的昏睡,就连耳朵里也嗡嗡的响,让林楚玉的声音都变得不真切。

“楚楚。”陷入昏睡之前,夜染微笑着呢喃:“不要再离开了。”

林楚玉没听清楚他最后这句话,只瞧见他陷入了昏睡,才缓缓收起了书。

从宫里出来,林楚玉的心都闷闷的,夜染不仅是她的授业恩师,更是对整个楚国的恩人,没有他,就不会有如今的楚国,也不会有百姓的安乐。

林楚玉知道,自己欠他的,原本这些事,都该她这个楚国公主来做的,却叫他都背负了。

从夜染宫里出来不远,林楚玉就听得一阵斥责传来。

“你怎么做事的,这样笨手笨脚,连擦个地都不会,如此的娇生惯养,还来做什么宫女呢,回去做你的大家小姐就是了!”

“不许你这样说她。”惊鸿咬着牙,将巴掌都挨下来,还要护着身后的人。

可那训斥的嬷嬷也不是无理取闹,指着泼洒在墙边的水桶和自己脏了的衣裳,皱眉:“既如此,你们就不必在这里伺候了,都调去扫地吧。”

“不……求求你,一定要让我在这里伺候,我会好好学的,我已经学会煎药了,我还可以……”

“都说了让你们走。”嬷嬷直接打断她哀求的声音。

林楚玉却愣了愣,转头看去,这才瞧见那瘦瘦弱弱穿着宫女衣裙紧紧攥着手心的人,这不是十公主魏星月吗?

林楚玉见那嬷嬷要上前动手,眉心微拧,跟身边的宫女道:“让她住手。”

宫女会意,上前便呵斥:“你在这儿吵嚷什么,太傅大人还病着,你这做奴才的还知不知道规矩!”

宫女籽鱼乃是林怀玉身边的大宫女,便是往来的官员夫人们,待她都是毕恭毕敬的。

那嬷嬷瞧见是她,连忙躬身行礼:“籽鱼姑姑,奴婢知错了,这就将这两个不懂事的打发走……”

“让她们到里边去伺候茶水。”林楚玉开口。

籽鱼虽然惊讶,但还是立即应下了。

可魏星月却听出了林楚玉的声音。

她抬起头,看着隔着面纱,只能隐约看清轮廓的林楚玉,眼泪也落了下来,带着不知该说什么的窘迫和矛盾复杂的情绪。

林楚玉并未说什么深明大义的话,但她看到魏星月情愿放下尊贵的身份,也要来见夜染,就知道,她心底的恨,早被她的爱给压下了。

“不过太傅大人如今清醒的时间不多,你们平素只要伺候着他喝药和洗漱便可以了,按照大宫女的份例,你们可以单独住在侧殿里。”林楚玉尽量想让她体面一些。

魏星月眼睫微微颤动着,喉咙里想说感激的话,可到了嘴边,却变成了逞强:“不需要你可怜我。”

籽鱼皱眉,林楚玉却并不生气,只吩咐籽鱼办好,就要转身离开。

但走时,魏星月还是忍不住问她:“太傅……还能救得活吗?”

“我会尽力。”林楚玉只能这样说。

魏星月见从来不惧任何毒药的林楚玉,居然都只能这样含糊其辞,就知道夜染必然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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