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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嵘瑾又看到潘湛发的消息，蹙了蹙眉，眼睛里竟然露出一抹笑。
周慧厉害，这件事他早就知道，还用潘湛提醒？
肯定是潘湛在周慧手里吃了亏，这才找他来抱怨。
想到之前收到的信息，笑意又收敛了起来，心里隐隐有些许的刺痛：‘充满怀疑。’他自嘲的勾唇，之前做出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果然没有引起心动和好感，反而收获了怀疑。
‘好好工作。’祁嵘瑾点击发送后将手机扔的远远的，手臂搭在额头上闭上眼睛不说话，心底一片晦涩。
美优公司
配方被盗案随着社会关注度的提升，娜曼妮公司背负的压力越来越大，到最后徐总终于在潘湛面前一脸晦气地承认：“你别变着法儿的逼问了，我都承认了。娜曼妮确实没有研发能力。”
“徐总，你这是承认娜曼妮偷盗了美优公司的配方？”潘湛眼睛紧紧的盯着徐总，紧跟着追问。
徐总晦气地将烟头重重摁进烟灰缸，再也保持不住文雅的风度咒骂道：“偷盗个屁，那美优的研究室距离这点儿十万八千里远，连人影都见不到，我上哪儿偷盗去？我能飞是不是啊？”
潘湛一点儿也不受影响的继续逼问：“那香水配方是从何而来？之前先生说有人赠送，是这样吗？什么样的朋友会赠送这么有价值的礼物？”
“算了算了，我给你说实话，这香水配方绝对不是我们娜曼妮偷的，而是买的，真金白银用钱买的，转账记录还留在银行里，你可以去查查。”徐总这段时间被网络暴力逼得整整瘦了五斤，身上的肥肉都减掉了不少，可惜他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每天看着留言板上的留爪辱骂，急的头发都开始往下掉。
所以潘湛第三次登门拜访后直接将人接到自己的办公室，准备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全说清楚。
反正娜曼妮也就是花了一笔钱买了一个配方而已，不犯法吧！
他们才是受害者！
是受到卖家欺骗的可怜消费者。
“跟谁买的？”潘湛得到早就调查处的结果后，脸上没有一点儿放松和动容，想要揪出真正的黑手，还早着呢！
“这个人，你估计都想不到？”徐总想到美优内部矛盾，以及某些儿人自毁长城的行为，顿时火气消散了不少，反而乐了起来，看到对手自己把自己打成这样，他看的十分开心。
“谁？”
“也是美优公司的。你猜猜看？”徐总让秘书端上来两杯水，一边喝着水，一边神秘兮兮的反问潘湛。满是肥肉的脸拧成一团，周正的五官都被挤的变形。那造型，太丑了，简直没眼看。
潘湛非常不明显的将目光移开，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和平稳，“美优公司，徐总，说话需要讲究证据，你如果肆意胡说，构成诽谤罪的话，后果是很严重的。”
“怕什么？我又没胡说，你唬我也没用！”徐总摆摆手根本不在意，反正他说的都是实话，怕什么后果。想到那个主动找上门卖配方，结果坑了他一般的人，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他们会不会是做戏，专门挖坑给他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顿时气的跳着脚道，“反正都是他们美优公司的人干的，我也是受害者，受那么大的损失。”
“是谁卖给你配方？”潘湛冷静的问，兜里的录音笔一闪一闪的亮着光。
“嘿嘿，你想都想不到。”徐总阴笑着说，“不过律师，你先告诉我，像他那种出卖自家公司秘密的行为，会判多久？”
“根据情节严重程度，审判的结果也不相同。”潘湛冷静的推了下金丝眼镜，有条不紊的回答。
“就这个倒卖公司专利的行为？”
“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轻，把我坑这么惨，居然判这么轻。”
“徐总，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卖给你配方？”潘湛终于不耐的打断了徐总的感慨，直入主题的问。
“这个人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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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全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万万没想到，香水配方居然已经申请到专利，现在美优正找娜曼妮追究责任，他这个主谋早晚会被招出来，这可怎么办？
难道他未来几年就要在那里面度过？
林全全身都忍不住哆嗦了下，眼睛里浮现一抹恐惧之色。
不行，绝对不行。
他还没有把公司抢回来，也没有把公司毁掉开创新的事业，怎么坑栽在这里？
“叫库管黎正豪过来。”他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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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潘湛继续调查下去，黎正豪就主动出面发表声明：
“是的，因为嫉恨周总将我从副总的位置直接打压成了库管，我心里一直怀恨在心。这次新品香水公布出来后，我就想趁机报复，让她栽跟头；所以骗取林副总的信任，盗用副总权限偷看配方后，转手卖给了娜曼妮。我希望娜曼妮能打压美优。最好将美优搞得破产，这样我心里才开心。”
“我愿意对上面的声明负全部法律责任。同时再说一句：我厌恶周总上台后打压异己的行为，我认为这种行为十分糟糕。”
视频落幕。
周慧轻哼一声，眼底掠过讥诮，低下头继续看文件，她现在工作很忙。
潘湛淡定的将笔记本收起来，起身向徐总告辞，还态度友好的约谈下次见面，甚至主动推荐道，“贵公司如果需要咨询法律问题，欢迎光临大峪律师事务所。”
徐总看着视频，连连跺脚，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狡猾，太狡猾了，这都抓不住他的把柄。”同时将潘湛的名片顺手塞进兜里，起身送潘湛离去。
林全却浑身瘫软的靠在沙发上不说话。
他手心里渗出了许多细密的汗，整个人肌肉都是紧绷的，直到黎正豪声明结束，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彻底将心放下。
路萱萱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不规则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也遮住了她眼底的思绪。
她的手放在身体两边，却不自觉的握拳。
黎正豪副总替林总顶了罪！
那她爸路兴言是不是也……